那时候能够忍辱负重给林知酒打辅助的人,只坚持下来了陈羁一个。所以林知酒就养成了盯着陈羁一个人“摧残”的习惯。林知酒伸出去的手还没挨到这人的肩,就被捏住了手腕,拉开一段距离之后,那手也跟着撤去。她也没当回事,又换了一只手,踮脚去勾陈羁脖子。她今天穿的平底帆布鞋,一点儿外界助力都没有,也没有和以前那样突然袭击时可以助跑,所以此时坐起来就有些难度。而这过程中陈羁腰背挺直,弯都没弯一下。
林知酒不满意地蹙眉:“你就不能迁就一下我?”
陈羁又扯开她那只手,声音很冷淡: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“啧。”林知酒评价:“事儿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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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逸没再接话,短暂的沉默让张若琳下意识看过去,两人在后视镜里四目相对。她仿佛看到陈逸嘴角稍稍勾起。随即他眼神移走注视前路,那一点轻笑像是她的错觉。到了宿舍楼前,车子刹住,张若琳低低说了声“谢谢”,就要开门下车。拽不动……他还锁着车。陈逸的声音从前座传来:“不给陈师傅一个五星好评?”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。她缓缓转过身来,往椅背一靠,一副不打算走了破罐破摔你奈我何的模样。陈逸这一次是真诚的笑了。眼前这个人才真正和年少时的孩子王重合起来。是张若琳啊,她从来都没变,只不过藏得够好而已。他这一笑张若琳心里毛毛的。印象中他很少笑,不对,也笑,只不过没什么笑味,只是拉拉唇角,带着些不羁、无所谓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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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人语气又急又凶:“大冷天瞎跑什么?”张若琳在思考怎么回复才能两边听着都正常,可是脑子跟打了结似的一点思绪也没有。陈逸显然是生气了,追问:“哑巴了?”陈逸:“在哪呢?”语气明显缓了下来。“在吃东西,”张若琳模棱两可地回答,为了显得更真诚,又补充道,“饿了。”陈逸:“饿跑的?”跑是什么奇怪的词汇?张若琳再次硬着头皮:“嗯。”陈逸:“在哪,带你吃好吃的。”“吃饱了。”“吃什么了?”“串串。”“哪家串串?”“哦,不是,是涮串。”回答完,张若琳似乎听到那边轻笑了一声,莫名其妙,却刮得她心尖麻麻的。“再吃一会儿。”“吃饱了。”“那等我一会儿,别走远了。”然后不由分说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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